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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5/21 17:43:00

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却被来查案的男人认错成了他失散的白月光。

满屋的尸体中,他护着我,叫我别怕。

我怯怯地倚着他,心里却想:

“人都是我杀的,你说我怕不怕。”

01

男人叫李凭,是当朝相国的嫡长子、云京煊赫一时顺天府少掌主的——的属下。

而他以为我,是早年间住在隔壁、意外离散的青梅竹马叶流萤。

有点意思。

“小叶子,再添一碗汤吧?你看你瘦的厉害,我给你捞山鸡肉——你不爱香葱,其实啊,香葱撒一把才入味,来来来,趁热的。”

“多谢李凭哥。”我浅浅笑,望着澄黄的汤底。

他手艺倒是很好,那些鲜血淋漓的肉能在他的鼓弄下变成香喷喷的汤。

我慢慢地喝着,盘算着带着厨子在身边的可能。

我笑他也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

“小叶子,从前你可没这么温柔,老是抢我的糖人。”他凑近我,我袖中暗藏的柳叶刀差点照着他胸口插下去,被我强忍住了,他浑然不觉,“你细瞧瞧,瞧见这门牙的豁口了么?就是被你砸出来的。”

“那时候呀,我怕你怕得紧,你就像个小霸王似的在咱们巷子里逛,那时候我几岁来着?七岁?八岁?韩东阳那小子嘴上说你凶蛮,其实他心底是喜欢……”

真是聒噪。

碎发掩盖了我的瞳,在眼底沉淀了一层杀意。

不过是个小户的女儿,逃了死了不见了有什么好奇怪的?为什么要惦念这么久?

李凭的话被敲门声打破。

走进来一名姿容翩翩的公子哥儿,他虽并未穿一身锦绣,但看上去便和李凭不是一路人,我猜他就是那个相国的公子。

李凭招呼他坐下一起吃,看起来二人十分熟稔。

“阿凭,听说你要找的人找到了?”男子偏头略过我一眼,似有审视,“便是这位姑娘?”

我的掌心微微拧出了细汗,李凭是个二傻子,但眼前这位不大像。

若他识破了我是个赝品,此刻动手未免麻烦。

“是她是她,”李凭朝我努嘴,“小叶子,这位是少掌主,在云京人人叫一声扶疏公子。”

我怯生生地见礼,实则不动声色往后拉开了距离。

“不用拘束,咱们兄弟一般的交情,你当她是妹子,于我也一样。”

沈扶疏亲自伸出手,他的掌心温热而有力,弯弯眼眸恰如桃花。

这实在是我迄今为止见到最好看的男人,我想即便要杀,恐怕没有谁舍得毁掉那张脸。

“我怎么觉得你无事献殷勤哪?”李凭嚷嚷,“什么叫我妹子就是你妹子?这只能是我妹子!你从顺天府大老远过来,莫非只为看一看我妹子?”

沈扶疏敛去了笑意。

“乘兴楼出了人命官司,死了一名舞女一名歌伎,重点是当时二女陪侍的乃官家子弟。这几人死状奇诡凄惨,惊动了上面,我爹令咱们必须连夜彻查。”

02

李凭嘴里碎碎念着沈扶疏不该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一面擦了擦自己的佩刀。

临走前也没忘给我安排妥当——暂且住在沈府的厢房内。

他说,小叶子,你别怕。

我心里说,人就是我杀的,你觉得我怕不怕?

马车将我送到了沈府,沈家的管家对我颇为客气。

其实,我本不想弄出这样大的动静。

杀了师父再把尸体埋好又连夜下山已令我精疲力尽,偏偏时运不济,翻窗翻到了勾栏之内,纨绔子弟醉醺醺扑过来捏我的腰。

“我向来不喜欢投怀送抱的孟浪货色。”

“不过小娘子实在俊俏,你是哪个房的?”他急不可耐地将我撂在床上,涨红的脸上尽是欲望,我的目光在那鼓囊的跨间一掠而过,心中的憎恶如粘稠的涎液一滴一滴落下。

师父说的不错。

世人本恶,男人更恶。

我瞭目窗外,天色晦暗下来,然而整座云京却灯火繁盛,在这儿瞧不见我来的地方,但我还是如实相告,“我不在房里,我住在山中。”

水濛濛的一双眼瞧着他,我忽然有点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了,“公子听说过蛊族庞氏么?”

男人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持住了。

我咯咯笑着,“你放心,我不是她。”

素手轻拍在那人酡红的脸颊上。

“她呀,刚刚被我埋在梅岭最大的那棵树下。”

真好玩儿,男人连滚带爬地翻下床,颤抖着手去摸挂在墙壁上的佩剑,然而却抹了一手的黏腻,待目光聚焦在吐着信子的毒蛇时,杀猪般惨嚎起来。

原本杀一个人,就够喂养我的宝贝了。

可好巧不巧,两个妖娆女子一前一后娇笑着进来,问怎么还没行事先嚷了起来。

结果吓得花容失色,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

我瞟了一眼被七八条蟒蛇吞噬得惨不忍睹的半具残躯,血淋淋的,的确是丑了些。

可我想一想这样美丽的女子居然要同那货色交缠在一起,场面更是不堪。

所以顺手送她俩上了路,也给自己添了饭。

可我不知道,这楼里还有会武功的男人,没逃出去便被捉了回来,牙婆尚未发觉楼上的人,笙歌盖过了惨叫,她只是打量着我。

然后,李凭这个冤大头就撞进来了。

不过也好,我身无分文,阴差阳错地当他青梅竹马也好,妹子也罢,免了我一段颠沛流离,也让我歇歇气。

“呸,什么来路不明的女人,就这样住进了聆风苑?她在哪一间厢房?滚出来!”

房内的小丫头善善说:这是扶疏公子的第三房妾室,三小娘。

“三妹妹消消气吧,兴许只是公子心善,不是说她和李大人是表兄妹?”

善善说,这是侧室。

“要我说三姐姐真得改改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你瞧瞧人家的手段,不言不语就将公子和李大人全拿捏在手心里。”

善善说,这是五小娘。

大概是怕我生气,她又小心翼翼地附耳道,“姑娘只要别出去,不听不管也就罢了。”

我饶有兴趣地试图从窗户口探出一个脑袋,却被善善生拉硬拽回来。

“她们怕是带了人的,您出去硬碰硬不是自找苦吃么?”

我一歪头,“打架是看谁人多就能赢吗?”

“不是,但姑娘您……”

“如果我打伤或打死了她们,会被赶出去吗?”

“啊?!这……姑娘切莫说笑,不论赶不赶出去,衙门是会来拿人的!”

“她们为何要骂我呢?”

“多半是以为扶疏公子对您有意,姑娘初至云京大概不知道,咱们主子可是京都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人。”

我“唔”了一声,回想起那个好看的男人,似乎是有点意思,于是我认真地下了结论,“他啊,我的确喜欢,她们没说错。”

“善善,你腿软什么?脸色又怎么白了?”

03

李凭来接我的时候已是月上三更。

他大抵不想惊扰我,脚步放的极轻,但我常年住在深山,连虫鸣也能分辨清楚。

“李凭哥!”我叫了一声,表情欢快地迎出去。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脸上有几分倦怠,但还是揣给我尚有余温的饼子,“红豆馅的,你爱吃。”

“忙到这么晚啊?”我们坐在院中的大树下,一人一小凳。

白日里善善怕我出门,如今总能出来透透气了。

他叹气,“凶手没有捉到,几个牙婆和龟公全被带走了,刑讯时互相推诿,闹成一团,只是他们提供的线索查下去都是错的。此人手段毒辣,心思更是非常人可比,流窜在云京内……”

还坐在你旁边,我暗暗想。

李凭见我不言语,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呸呸呸,不该同你说这些,大晚上的吓人。”他又开始絮叨,“小叶子,你住在这儿可还习惯?那群叽叽喳喳的女人没把你怎么样吧?要是她们敢欺负你,我绝不放过沈扶疏!”

我愣了愣,“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自然是要护着你啊!”他拍拍腰间的佩刀,哗啦啦地响,“小叶子,当年弄丢了你一次,我自责到现在,如今你回来了,我便是豁出去这条命也得护着你。”

说实话,李凭不算相貌出众,至多只能算周正而已,但他带着一身飒然正气朝我许诺的时候,眼睛澄澈明亮。

可是,这世间的男人,不都该是满眼欲望、邪恶肮脏么?

他说这些话,做这些事……一定是为了功利,为了得到我。

如是想着,我放下了手中的饼子,微微笑着,“李凭哥,你护着我,是因为喜欢我吗?”

李凭一下子从石凳上蹦起来,这这那那了半晌,脸红到了耳根,眼神四处飘忽,就是不肯与我对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渐渐涌起一股残忍的快意。

“可是,我喜欢扶疏公子,我想嫁给他。”

——我喜欢扶疏公子。

——你最要好的兄弟,处处风头盖过你的男人,即便你推心置腹寻找数年,都抵不过我见了他区区一面。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神色僵住,等待着他愤愤离去,或是倏然变脸,他会指着我痛骂,就像那些女人一样么?骂我不知廉耻、水性杨花?

袖中的藏金五条纹细蟒大抵感受到了我的杀机,已然蠢蠢欲动。

“但,但是……”李凭有些困惑地说,“你们才……”

“一见倾心。”我笑眯眯地补刀。

他脸上的郝然和喜悦如潮水般褪去,如苇草一般黑而浓密的睫毛垂下来,闷着头吭哧了半天,“那也很好……沈家小子的确比我要好,他爹爹又是当朝宰相,前途……也是很好的。只是,我,我问问他的意思,我们叶子便是嫁人也不委身做妾,啊?”

我蓦然惊住。

他还是那样清澈无暇的笑容,甚至伸出手想要摸摸我的头,但最终那只手停在半空,还是无声无息地垂了下来。

也正因为那双眼睛过于纯粹,我能看到他逐渐暗淡。

“我们小叶子,当配这世间最好的男儿。”说完之后,他像是下定决心了断什么似的,飞快说道,“案子一日不了结,我就得住在官府,这些天怕是不能来看你了,好好照顾自己,嗯?”

说完,他足尖一点掠上了房梁,身影疾奔消失在夜幕之中。

原来他武功很好,我木木地想着,如提线木偶一般坐下。

几只五彩爬虫从身后汇涌而来,试图瓜分掉在地上的红豆饼,我倏然动了怒火,一脚踩了下去,跟着就是第二脚、第三脚,直到面目全非。

我盯着地上的狼藉,慢慢抚上了胸口。

为什么这里会痛?

我杀死过野狼,被獠牙咬伤过肩膀,但它只是流血,不一时便痊愈如初了。

我拎起狼尚带余温的尸首,转头便看见庞氏满意的笑。

她说,我是令她最满意的门徒。

我不畏蛇虫鼠蚁,自幼与这些东西相伴,早就变得百毒不侵。

她说,即便流血致死,你将不会有痛觉。

骗人。

骗人的。

04

沈扶疏在正堂和几个男人议论着乘兴楼的凶案。

我不明白这么久了为什么还在提,人不是早晚会有一死么?何况那男人猥琐不堪,杀了他又如何呢?

沈扶疏身为顺天府少掌主,每日要处理的官司那么多,他大可不必亲自过问,如今却因一桩离奇的凶案苦苦追踪,除非……

除非是,触发了他在意的关窍。

“云京上下排查了个遍,城外也戒严了,可还是杳无音讯。如今看来,只有两种可能。”沈扶疏的声音郎朗,让我在老远的廊下也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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