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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5/14 17: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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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原创,文中插画源自网络,若有侵权联系速删;文中朝代,人名,地名,官名,组织机构均为架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一):自己回家的S体

六月初四,京城

斜阳透过窗缝照在六扇门大厅的东墙上,小不点(六扇门新人,嗅觉极其灵敏)过一会看一眼那墙上的光影线,等到光影线上升至倒数第四个钉子的时候就可以下衙了。

吕万方(六扇门用毒大师)正和常伯(六扇门技术顾问,武力担当)下棋呢,看出了小不点的心思,开玩笑道:“我这有家室的都不急,你急什么,莫非又找了个小女朋友?”

小不点没回话,温柔乡(六扇门情报部门负责)倒是开了口:“老吕,你可别瞎说,咱小不点这是急着去抢西刘胡同老刘家的镜糕呢。”

小不点机警地转过头,冷眼说道:“你,监视我?”

温柔乡解释道:“我回家要路过西刘胡同,这半个月,我在那看见你十四次了,每次都是在那排队,他家那镜糕有那么好吃么?”

小不点最大爱好就是吃,说起这个比谁都专业,立马说道:“好吃,他家镜糕外面的枣泥和红糖搭配的绝了,枣泥用新枣做的,没一点怪味,关键表面还撒了芝麻和花生碎,还有一种好像肉松一样的东西,那感觉。。。。。。”

“常伯,给你们送了个好东西,看看,看看”,小不点正陶醉着呢,大厅外就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接着一个穿着铠甲的胖子走了进来,这人是新任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吴勇,两天前还是副指挥使,可怜这五城兵马司没人愿意来,吴勇才算是多年媳妇熬成婆,转正了(详见个人主页《六扇门奇案:武状元之死》)。

跟在吴勇后面的是两个五城兵马司兵士,俩人抬了个什么东西,泥呼呼的。

六扇门众人起身围了过来,原来那俩兵士抬了个人,但不知为何这人一身的泥,鞋子也不见了。

“来,来,来,陈老汉,你说说是咋回事?”吴勇向自己身后招了招手,这时大家才发现,那俩兵士后面还跟了个人。

这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花白头发,一顶竹编斗笠挂在脖子后面。

陈老汉行了礼说道:“各位官爷,我是城外东阳村的,今个申时,我在官道西河滩柳树林里放牛,就看到这人躺在河滩一个烂泥坑里,一身泥,我用牛把他拉出来,叫了他半天也不醒,试了试呼吸也没了,想着八成是死了。

我就想着给他把脸洗了,看看是哪个村的,认不认得,好去通知让家里人来收S(尸,下同),可脸还没洗干净呢,发现这人穿的竟然是官服。

这还得了,就赶紧到城门口找了这几位官爷报了案,他们去把人拉进了城,看了一眼,就送你们这了。”

常伯一听死者穿的官服,也是一愣,这真的没看出,只怪这死者一身泥,根本看不出穿的什么衣服,而且官靴和帽子也不见了。

五城兵马司送来的S体

吕万方上前仔细看了那被陈老汉洗掉泥的一片,果真是官服,起身说道:“没错,是官服,四品”。

三七(六扇门总捕头)问吴勇道:“身份确定没?”

吴勇回道:“我让人去通知吏部派人来辨认了,不过这个点,你也知道,吏部那帮老爷说不定早下衙了。”

吕万方看了看说道:“辛苦二位,抬后院吧,等吏部辨认完身份,我再验S。”

当朝四品陈S城外河滩,这不是小事,身份不确定可不敢轻易验S,只有等吏部确定了身份,找到了对应衙门才能继续下一步。

眼看快下衙了,来了这么个玩意,众人也懒得去打理,反正脸被洗干净了能看出来是谁就行,官服都一样,也看不出来什么,也懒得去洗。

临近下衙一刻钟,吏部侍郎陆大人来了,陆大人略作寒暄便进了六扇门后院,看了半天来一句:“这,不是京官!”

“不是京官!你能肯定?”吴勇诧异地问了一句。

陆大人解释道:“四品京官,只有四十多个,一个月我见四次,我还能认错啊?”

凌腾云(六扇门一把手)一听这情况,就知道这案子难得搞,以吏部的作风,要是外官,查清楚至少要一个月。

“那,陆大人,我们明天就先确定下死因,不开S,今天也晚了,你先回去查着,看有没有最近申请入京述职的官员,尽早确定身份,天热,这玩意放不得。”凌腾云言简意赅说了自己的想法。

陆大人一听,立马说道:“就这么着吧,先看看死因,如果没外伤也先别急着开S,死因也先别急着找。我把这人身份确定了再说。”

吕万方巴不得这样,回道:“放心吧陆大人,这规矩我们都懂。”

陆大人一走,六扇门众人和五城兵马司众人也都赶快回了家,有啥事明天再说。

六月初五

吕万方今天要验S,所以来的比较早,可一进六扇门傻眼了。

一双泥巴脚印,在六扇门大厅转了一圈,又折回了后院,吕万方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慌忙跑到了后院。

那具S体不见了。

在六扇门大厅留下的脚印就是那具S体的,昨夜下了小雨,所以才会留下泥脚印。

泥脚印最终消失在了后院水井边,水井边一大堆还没被冲散的泥痕,难道那S体在水井边洗了澡?

吕万方记得昨天自己给那S体测了呼吸,没呼吸啊?而且放牛的老汉,五城兵马司都肯定是验过呼吸的,即便自己搞错了,那俩也不可能都改错啊?

或者那个官员被喂了假死药?

在重重猜测中,吕万方等来了六扇门其余同僚,小不点看到地上的泥脚印和不见的S体,诧异的说道:“难道那S体洗了个澡,自己回家了?”

(二):又来了一个

吏部侍郎赶到的时候也是一愣,这S体咋还自己洗个澡走了呢。

陆大人问到:“你们确定那是个死S么?”

这种情况,所有人都有点懵,凌腾云解释道:“五城兵马司把那人运过来的时候,说是个死人,我们当是也验了没有呼吸,但不排除是服用了假死药,服用假死药的效果就跟死人一样,不验毒是验不出的!”

凌腾云这是在护犊子,所有人都明白,三七反问道:“如果那个四品官没死,什么身份查到了么?”

陆大人摇摇头说道:“查了,确定不是京官,最近半年也没有四品官员进京述职的。”

凌腾云趁机反问道:“不是京官,外官入京不报备或者你们吏部不批准,私自进京可是重罪,这个你们要查清啊,这可是大事。”

陆大人顿时哑口无言,这事最终还是落在了吏部头上,不能被六扇门牵着鼻子走,立马反驳道:“如果那人没死,按你们说的是服用了假死药,那他目的是什么?”

凌腾云看陆大人这是要反击,立马说道:“那也要搞清身份才知道啊。”

陆大人气的没脾气,转了话题问道:“除了是服用了假死药,那有没有别的可能?”

这倒把六扇门众人问住了,从地上留下的泥脚印来看,那S体应该是自由自在在六扇门转了一圈的,泥脚印不论是流畅度还是步幅间距都看不出任何不自然的痕迹,如果是S体,不可能留下这种脚印。

还有就是井边那一滩泥水,就那么站着冲洗的,范围只有三尺不到,要是个死S,躺着冲洗不比站着冲洗方便的多,但躺着冲洗的泥水范围可就不会这么小,至少四五尺,而且应该是个长条形,可这是个点状。

三七看着处境不利,编了个谎言说道:“两边有人搀着那S体走,也不是没可能”。

陆大人毕竟不是专业人士,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三七这明显的谎言当然是听不出,只是追问道:“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三七思索了一会说道:“昨夜下了雨,痕迹被冲刷的所剩无几,泥脚印在后院彻底消失就再也找不到了,而且对方洗刷清理很可能也是为了掩盖痕迹,所以要查清这事,必须确定那四品官员的身份才行。”

陆大人也是很无奈,确实,不搞清那四品官员的身份,就无法追查此人的去向,也不可能知道此人的目的,于是说道:“好吧,我这就回去向所有四品外官发出信函,但是你们也知道四品外官有一两百人,要是一个个确认回复至少要二三十天,就盼着这些天别出啥事。”

凌腾云一听,忙借坡下驴说道:“放心,只要有事,我们六扇门马上全力以赴,将事情查清。”

“你。。。。。。你,这是巴不得出事啊!”陆大人气得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此事,六扇门的处理方法是对的,这案子不逼着吏部确定那四品官员的身份,根本没办法往下查,但是所有人都清楚,那四品官员以这么一种怪异的形式出现,而且是在吏部未批准的情况下私自进京,这背后一定有事。

小不点则好奇地问到:“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那人根本不是官员,只是穿了个四品官服而已?”

凌腾云摇摇头说道:“官服的管理是很严格的,市面上根本买不到,按大齐律每个官员的官服常规只有两套,破旧以后再向吏部申请并交还旧官服,如果官服丢失或被盗要立马上报,陆大人没提此事,说明没有发生丢失或者失窃。”

“那为什么官帽和官靴也不见了?”小不点追问道。

凌腾云笑着说道:“虽然都是四品官服,但还是略有区别,区别就在官帽上的帽正,每个衙门的帽正是不一样的,也是区别这些人身份的重要依据,官靴也是有讲究的,而且官靴是可以私人采购的,也很容易由官靴确定身份。”

小不点点点头说道:“怪不得,能隐藏身份的都被隐藏了。”

“所以,这个案子有很多疑点,那个四品官员究竟是用的什么方法假死的,是自己服用假死药还是被人喂服了假死药现在都说不清。外官若是私自进京为何要穿官服,这未免有点招摇过市,于理说不通。但是隐藏官帽和官靴,又像是被害。不管是从主观还是从被动角度出发都有点讲不通。”三七也是想不清白。

凌腾云叹了口气说道:“要是真的有事,很快就会出事,只求这事别太大。”

现在只能一边等吏部的消息,一边盼着别出事,一等就等了十几天。

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六月二十,巳时刚过。

吴勇便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六扇门,叫喊着:“凌老大,快,安排人跟我走,城外官道边河滩烂泥地又发现一具S体,四品官服。”

六扇门众人一听,怕啥来啥,现场都不用看,就最后“四品官服”这四个字就说明了一切。

半个时辰后,三七等人赶到了城外官道边河滩,这次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吴勇学聪明了,不轻易挪动S体,这是死是活让六扇门来确定。

三七没想到这S体距官道如此近,就在官道边一丈远的一条泥沟里。

“谁发现的?”凌腾云问吴勇道。

吴勇将围观人群中一个消瘦的老头拉了过来说道:“这是北山义庄的老刘,就是他发现的。”

吕万方一看认识,这人也长和六扇门打交道的,没等吕万方开口问,便主动说道:“昨天我去西郊胡屠夫家算日子(给死人算下葬日期),多喝了两杯,今早回城,走到这就闻到一股死人味,找了找就在这沟里找到了这S体。”

刘老汉解释当时的情况

老刘说的没错,这味是够冲的,这味道和死家畜味道差不多,但是还是有区别,要不是老刘这种常年和S体打交道的,还真不一定分的出。

S体是半趴着的,从泥沟边上草地的压痕来看,应该是从官道边推着滚下去的。

“你发现的时候就是这样么?”吕万方一边咨询着老刘,一边穿戴整齐下了泥沟,老刘也来帮忙。

老刘点点头说道:“是的,我看到的时候就这样,当时看到那一身官服,我也不敢动,就直接去城门口喊的人。”

众人掩着口鼻,忍着恶臭,将那S体翻了过来,这个不用确定,死透了,脸上的肉已经大面积腐烂,蛆虫在上面爬来爬去,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蛹壳,还有些苍蝇正从蛹壳内脱出。

之前一直都是趴着的,没人看到正面,没想到正面是这个样子,几个没见过的当即便呕了出来。

围观的越来越多,凌腾云担心影响不好,当即要求将这S体运回六扇门再说。

亏得老刘在,这种活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也不嫌脏臭,处理妥当将S体装上了板车拉回了六扇门。

路上,三七问道:“老刘,昨天你走的也是这条路么?”

老刘明白三七的意思,回道:“是的,我是昨天中午从这路过的,当时还没这味呢,照这腐烂程度至少死了十四五天了,这种臭味应该是能闻到的。”

三七点点头,按老刘这说法,这S体应该是昨天午后到今日早上这段时间出现的。

吕万方好奇地问道:“你咋看出来这人死了十四五天了?”

老刘说道:“嗨,我干了一辈子守义庄的勾当,常有办案用的S体在义庄外面堆着,我亲眼看着他们腐烂化成白骨,有事没事就观察过,这种天,出现蛆虫壳化蝇,大概就是十四五天的时间,所以才判断的死了十四五天了。”

吕万方不禁佩服地点了点头,至少根据这个时间能缩小点排查范围。

凌腾云和三七走在人群后面,凌腾云小声说道:“这个身形和上次从六扇门跑的那个很有点像,不会是一个人吧?”

三七推断了下时间,按老刘的说法,死了十四五天,跟上次那失踪的四品官员时间倒是能对上,可三七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鞋。

这具S体穿了鞋子,三七伸着头确定了一下,的确有鞋,但是明显不是官靴。

“回去做个S检再说吧,现在不好说”,三七觉得现在下结论可能太早。

三七拍了下吴勇说道:“近两天有棺材或者大箱子出城么,还有轿子。。。。。。”

吴勇回道:“三七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可这味道您也闻见了,这玩意要是出城,我们早发现了。”

三七一愣,这倒也是,三七快走两步,仔细观察了那S体的官服,说道:“应该是用油布一类东西包裹了,你看这右边和后边的衣服,所有腐烂渗出液都在此聚集,这说明S体曾长久保持右后侧在下这个姿势,因为油布的包裹,渗出液流不出去,便全部沾在了这一块。这种姿势应该是棺材或者大木箱子,查查看。”

“好嘞,我这就回去查。”说完,吴勇便先走一步。

(三):京官还是外官

S体运到六扇门,老刘便协助吕万方做了S检,确定是死于中毒,其余并未发现外伤,三七特意检查了那靴子,虽不是官靴,但看得出靴子和死者的脚型很适合,这就不对了,如果这真是上次从六扇门跑的那哥们,他在哪找了这么一双合脚的靴子?

S检快结束的时候,吏部侍郎陆大人收到消息也赶来了,开口就问道:“这是上次那位么?”

没人敢给肯定的答复,凌腾云倒是反问道:“您那边核实的咋样了,能确定身份么?”

陆大人一愣,随即无奈地回道:“别说了,寄出去两百多份信函,收到回信的只有不到一百五十封,不过还好收到回信的都没问题,就不知道那剩下五十多个是咋回事。”

三七问道:“这个S体,死亡时间半个月,跟从我们这跑的那个时间上能对上,身材也像,但是我怀疑并不是一个人。”

陆大人没听懂,三七解释道:“这个靴子很有问题,上次那哥们从我们这跑的时候,是没穿鞋子的,但这个S体穿了鞋子,而且鞋子还很合脚,从那哥们失踪时间和这具S体死亡时间来看,期间时间间隔并不长,他从哪找了这么双合脚的靴子,而这靴子底磨损来看明显是穿了很久的,这有点解释不通。”

“要是京官呢?”陆大人问道。

三七一愣,反问道:“难道有京官失踪?”

陆大人发现自己被绕晕了,忙说道:“忘了,忘了,上次刚调查过四十多名京官都在呢!”

凌腾云突然问道:“可不可能是在京城有宅子的外官?宅子里就有自己的鞋子。”

陆大人回道:“四品外官在京城有宅子的不在少数,可是没吏部批准,这些外官是不能擅离职守的,再说了,就算是偷偷回来也不会明目张胆穿着官服啊,躲还来不及呢。”

吕万方说道:“上次那逃走的哥们至少还能看见脸,可这哥们,脸都看不出来了。”

凌腾云问道:“鞋子,鞋子能查出来点什么不?”

三七已经研究那鞋子很久了,摇摇头说道:“就是一双很普通的靴子,连商铺标记都没有。”

这案子怎么查,不能再干等下去,等吏部确认死者身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时候,吴勇来了,进门就说道:“问了,最近两三天都没棺材出城,也没大箱子出城。”

“那之前呢,这十几天呢?”陆大人追问道。

吴勇一愣,说道:“这十几天?S体就是昨晚才出现的,要查那么多天干什么?”

陆大人不满地解释道:“这S体已经死了十四五天了,说不定被杀以后就运出城了啊。”

“被杀以后就运出城,过了十几天再扔到路边上,留着这十几天捂大酱呢?”吴勇也颇为不满。

这倒是提醒了三七,就是啊,这人已经死了十四五天了,为何现在才出现,而且还出现在官道边。

凌腾云一看,吴勇和陆大人已经针锋相对了,立马出面调解道:“大家不要急,不要嘈,大家都是想把这个案子尽快破了,心情难免激动,语调难免亢奋,平平心,静静气,咱们一点一点慢慢捋捋。”

说完立刻将二人请到了书房,让人上了茶,坐下慢慢聊。

凌腾云化解各方矛盾

凌腾云将二人安抚之后便说道:“S体出现在城外,最大可能是外官,而且是在城外遇害的,毕竟一具S体进进出出城门是很容易引起怀疑的,所以刚才二位所争辩的那个话题意义不大。”

陆大人和吴勇一听,是啊,为何刚才二人都纠结在了S体是从城内运出的呢,很可能是受S体脚上那双鞋子影响,预设前提认为,这即便是个外官在京城也有宅子。并且是在京城遇害的。

凌腾云接着分析道:“京城四十多个四品京官都在职位,所以这被害人应该不是京官。外官私自进京是重罪,这S体还穿着官服,这不符合私自进京的特点。所以这S体最大可能是在京外被害的外官。”

吴勇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分析倒是很有可能,但是将人杀死丢在官道上是什么意思?”

凌腾云想了想说道:“挑衅,是在向京城的治安机构以及刑捕机构发出挑战。”

吴勇想了想又问道:“既然是向我们发出挑战,为何不把人杀死以后就丢在官道上,非要等十几天都捂出蛆了才扔到官道上。”

这倒是把凌腾云问到了,就是啊,为什么非要把S体捂得都腐烂了才扔出来,这东西味道这么大,藏着很容易被发现的,早点扔出来不好么,难道是为了等腐烂了让人看不出面容?

三七则摇摇头说道:“这应该不是为了挑衅,而是为了报案。”

“报案!?”三七的这个推断,让所有人一愣。

三七分析了自己的想法:“S体是被故意扔在官道上的,这点毋容置疑,这样做就两个目的,一个就是凌老大刚才说的挑衅,二个就是报案。

但是,挑衅那种说法似乎有点说不过去,那么就只剩了报案这种目的,之所以S体放了十四五天才出现,是因为S体是被盗出来的,为什么说S体是被盗出来的,以及为何隔了这么久才把S体盗出来,这就和受害人遇害位置有很大关系。

受害人一定不是在京外遇害的,如果是在京外遇害,凶手杀人后可以就近将S体掩埋,这种掩埋肯定也不会用棺材,那么报案人挖出S体,S体上一定会沾有泥土,但这S体上却没看到泥土,所以受害人不是在京外遇害。

受害人在京内遇害,对现场环境要求也很高,凶手将受害人杀害后,一直没有掩埋,最大可能是没有掩埋的场地或者没有将S体转移出去掩埋的条件,也就是说没有院子,或者是周围人众多。

从S体腐烂程度来看,上面滋生了蝇虫,说明是个敞开的环境,这种环境下周围肯定没有太多人,否则会引起人的注意,那最大可能就是没有掩埋的场地。

再说此人的身份,我不认为是个外官,很有可能就是个京官,外官回京遇害远比在外遇害难度高,而且吏部也说了这半年没有获批入京述职的四品官员,如果是外官进京必定偷偷摸摸,不会堂而皇之的穿个官服。

可吏部也说了,四十个京官都在职位,那就有一种可能其中有一个京官是假的,为什么我会有这种猜测,就是上次出现的那个哥们,他的出现有点莫名其妙,或者说是太过巧合,跟这名S者一样也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名死者的靴子说明,死者和那个从我们这逃跑的哥们很可能不是一个人。那就有一种可能,死者被那逃跑的哥们替换了。但是期间是怎么替换的,还有那哥们是怎么假死的我还没有搞明白。”

三七这一番推论,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特别是最后把那逃跑的四品官和这死亡的四品官身份进行调换,这种猜想真的是够大胆。

但是三七前面那些分析确是无懈可击的,众人都在默默思考,想看看这种推论是否存在什么漏洞。

凌腾云先提了自己的看法,说道:“使用易容术替换一个人,表面上看着像很容易,但最难的是模仿这个人的日常生活习惯,同僚可能还不容易发现,但很容易被家人发现漏洞。”

三七想想说道:“这就和刚才说的找不到掩埋场地有关,很可能这名遇害的京官是单身,一个人住,或者是新婚和妻子二人住,居住环境比较紧促,可能就是一个独栋的阁楼,并没有院落。”

凌腾云听完说道:“为何还有新婚妻子二人住一起这个可能,父母和孩子就不行么?”

三七摇摇头说道:“父母和孩子发现破绽不可能不生疑,也不可能不追究,但妻子不会,甚至有些时候妻子就是帮凶。”

吴勇则说道:“照你这说法,S体还是由城里运到城外的,但这几天我们确实没发现有棺材和大箱子出城啊?”

三七笑道:“我刚才想起一个案子,曾经有一人假死,从京城盗走了一具S体顶替自己,当时此人就是没走城门,而是在城墙边打了一个盗洞直接出的城”。(详见个人主页《六扇门奇案:小寡妇上坟》)

“啊!?”吴勇听完差点惊掉下巴,他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三七笑道:“咱们一般人是不行,盗墓贼却可以,不过咱们也正好验证一下我的推断是否正确。”

说完三七将段不忘(六扇门新人,原盗圣)叫了进来说道:“给你个任务,查一下,最近有没有盗墓贼在城墙边打过盗洞出城。”

段不忘听完,二话不说便直奔醉生酒楼,那里是京城各种贼聚集的地方,没加入六扇门之前,段不忘是这里的常客。

陆大人则对三七猜测的四品京官被替换一事感觉有点难以置信,疑惑地问道:“您是根据什么猜到这种可能的”,这其实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惑点。

三七笑着说道:“从我们这消失的那个四品官员,陆大人确定不是京官,但却穿着四品官服,吏部却声称近半年内没有四品官员进京述职的批准,所以就两个可能,一个这人是私自进京的外官,但是同样的道理,他那一身官服和私自进京这种行为格格不入,所以这种可能不大。

另外一个可能,这人是个假冒的,但是那身官服却是真的,偷官服是死罪,没人会无缘无故去偷官服,除非是要顶替对方身份,而此时却恰巧出现了这么一具四品官员的S体。这就更印证了之前的推测。”

众人细细品味,毕竟这个推论有点烧脑,颇是费了些时间。

段不忘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一个时辰便带了个黑矮的胖子回来了,段不忘介绍道:“这是京城最有名的盗墓贼耿三,据他交待,五天前,他确实是帮人在火神庙后面的城墙边打了个盗洞出城。”

吴勇望着这耿三就来脾气,自己辛辛苦苦的守着城门,没想到盗墓贼却从城内打盗洞出城,厉声问道:“说,谁让你干的?”

耿三也是个老油条,嬉皮笑脸地说道:“知不道啊,那人全程戴着斗笠,一身黑,还蒙了脸,全程我就没看见长啥样。”

“没看见长啥样,你就听他的在城墙下面挖盗洞?”吴勇越听越气。

耿三嘻嘻哈哈地说道:“那还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五十两银子,这不比下墓舒服的多。”

吴勇还要发火,三七制止道:“你说是五天前,有人找你打的盗洞,你打了几天?”

耿三不屑地说道:“一个盗洞,还要几天,我半晚上就给他打好了。”

三七一愣,这时间有点不对啊,接着问道:“盗洞打完,那委托人就从你那盗洞出去了?”

“没有,他特别交代了,城外那头别挖穿,留了三寸厚,城内火神庙后面用破席子盖了,我就没再管了。”耿三解释道。

三七这算明白了,看来这委托打盗洞的就是将S体运出城的,应该就是报案人。

陆大人说道:“这报案人费这么大力气,把S体偷出来,再请人打盗洞把S体运出城,丢在官道边,这是不是有点太费力了,直接报官不就好了么?”

凌腾云笑着解释道:“这说明,报案人和凶手很可能认识,或者是害怕凶手报复,才会用如此麻烦的办法。”

陆大人总算是明白了,问道:“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三七回道:“那还得请你们吏部帮忙,调查一下,四品京官里面哪些是单身独居的,或者是只和妻子住一起的,而且所居住环境是独栋阁楼没院子的。对了,还有一种情况,工作场所是独立封闭且不能开挖的。”

陆大人听完愣了一下,但是马上明白了,起身便回吏部着手调查。

(四):惊天真相

此次吏部侍郎的动作倒是挺快,第二天一早便给六扇门送来了结果,京官内符合三七所提条件的共有两人,而且这两人还都是司天监少监,一个叫宁双,一个叫胡伟。

三七要了二人的住址和工作地址便要去调查,被陆大人制止了,陆大人说道:“三七兄弟,我得先给您提个醒,这司天监可不同于朝廷其他衙门,别看他们人数最少,也别看他们整天不干正事,但是他们的地位在朝廷所有衙门里怕是最高的,你们六扇门办他们的案子,悠着点。”

陆大人提醒完便急匆匆走了,把三七搞了个一头雾水,为何陆大人要专程交待自己这么一句。

三七决定先找人问清楚再行动。

百晓生(六扇门技术顾问,江湖百事通)给了解释说:“司天监虽说听起来就是算算历法看看星象,但是朝中一切大事,都要司天监确定方可执行,比如战争之前要司天监观天象断凶吉,皇帝祭天之前需要司天监择日,甚至包括皇储废立这种大事司天监都有话语权,所以这个衙门看着不大,在朝中的地位可是数一数二的。”

三七点点头明白了,这是典型的庙小和尚大,水浅甲鱼多。看来只能暗中调查。而且每一步都要稳。三七决定先跟踪一段时间再说。

经过三四天的跟踪,三七发现,那个叫宁双的是个单身,一人住在城北清源街临街的二层独栋小楼里,没有院子,周围都是民宅。

那个叫胡伟的不是单身,有一个年龄二十多的老婆谢氏。住在城东阳升街一栋独立的三层阁楼里,胡伟家一样没有院子,街两边都是酒肆茶楼。

而二人的工作地则更是奇葩,宁双工作地在城北观星台,那地方就是一个高约五丈的石头台子,周围用二丈多高石头墙围了个院子,院子周边还有兵士把守。胡伟的工作地在城东北角的观天司地台,周围也用石头墙围了起来,外围也有兵士把守。

三七觉得这二人的工作场所,简直就是为这案子量身打造的。

宁双这人工作生活的规律性很强也很怪,白天基本在家不出门,到了下午酉时三刻则准时前往司天监点卯,随后再赶往观星台。

胡伟这人则较随意,他是早上辰时到司天监点卯,白天其余时间则四处溜达,夜里去观天司地台的时间也并不固定,时早时晚,但也总会在亥时前到达。

三七决定先从宁双家查起,毕竟宁双单身,趁着夜里宁双去观星台的机会潜入他家里好查的多。

拿定主意,三七带着小不点夜里便来到了宁双家,之所以要带小不点就是想让小不点闻闻看谁家里有那S体腐烂的味道。

二人是夜里子时前后潜入的宁双家,宁双家不大,但异常整洁,看得出这是个计划性很强且极其自律的人。三七和小不点在宁双家查了快半个时辰没有任何发现,小不点也没闻出什么异味,二人便撤了出来。

宁双家里没收获,下面还剩胡伟家和观星台及观天司地台要查,这三个都不好查,胡伟老婆在家,想夜里潜入,必须要用药将其迷晕;而观星台和观天司地台则有兵士把守。

思量再三,三七决定先查观天司地台,毕竟胡伟不是天一黑便到观天司地台工作,这中间还是有空档期的。

这次三七带了段不忘,因为观天司地台外有兵士把守,带上小不点不方便,天刚黑二人便已经上了观天司地台的围墙,跟俩屋脊兽一样趴在围墙上,

观察了一会,确定胡伟还没来,段不忘负责放风,三七下去查看。

进了院子,三七才发现这观天司地台内陈设并不复杂,三四台巨大的观天仪器,西北角一间一层的厢房,再没其他东西了。

而这院子地面满铺了密密实实的青石条砖,这种地面根本无法挖开更别说埋S体,三七又迅速进了那厢房,厢房不大,长约两丈宽约一丈,也是青石条砖满铺的地面,房间内就一张床,一案,两把椅子,再无其它物件。

三七觉得这厢房也不具备藏S条件,床上被褥凌乱,说明是有人居住的,三七就不信一个人会和一具腐烂的S体住在一个房间内。

刚检查完,院墙上的段不忘便发出了猫叫,三七立刻从院子里撤了出来,随后胡伟便进了院子。

现在只剩了胡伟家和观星台,三七不得不从吕万方那搞了点迷药,决定先从胡伟家下手。这次带的还是小不点。

胡伟家周边都是茶楼酒肆,到了子时还是人来人往,三七和小不点一直躲在阁楼后面挑窗下隔壁酒楼后厨的房顶,直到夜里丑时,大街上才渐渐安静下来。

三七开始行动,用手指捅破窗户纸,将迷药吹了进去,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三七也玩的不溜,放了迷烟过了半个时辰,三七才带着小不点翻窗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小不点便紧张的拽了拽三七的袖子,点了点头,看来小不点是闻出来味道了,二人也不再管谢氏,而是顺着味道下到了一楼,小不点左闻闻右嗅嗅,在楼梯与墙边夹角的地方停了下来,点了点头。

三七观察过后,用脚尖轻轻点了点地面石板,果真是空的,掀开石板,一个斜向下的暗道出现在二人面前,一股令人呕吐的味道携裹着霉味从暗道内涌出。

三七点亮火折子,捂了口鼻和小不点进了暗道,暗道并不深也就一人多深,下面是个长约一丈,宽约三尺的坑,这应该是个储存东西的地窖,三七仔细看了,地面明显清理过,还堆了点土豆,木炭一类的东西,但小不点肯定味道就是从这出来的。

三七和小不点点点头,这里应该就是藏S的地方。三七和小不点从地窖退了出来,三七在想下一步怎么办,这样直接抓捕胡伟是不是妥当。

二人小心翼翼地恢复着暗道口的石板,生怕发出什么响动。

“小心!”三七大喝一声推开了小不点,三七感到了来自背后的暗器破空声,推开小不点的同时,三七转身打出两粒飞蝗石,于此同时,人已经跃起抓住了楼梯护栏翻身上了楼梯。

飞蝗石打飞了两把飞刀,三七这才看清一个娇小的身影正站在门口,而此时那身影已经快速冲向了小不点,三七不敢怠慢,纵身从楼梯上飞下,右手虎爪状直取那身影。

可还未等三七触及那身影,一声“啊”的惨叫传出,女的。

随着惨叫那身影身形稍一迟缓竟抽身外撤,向门口跑去,三七明白了,这身影八成是被小不点的暗器伤了,不能让她跑了,三七换了进攻方向,打出两粒飞蝗石的同时直奔房门。

飞蝗石阻挡了那女子的方向,使三七抢夺先机封住了屋门口。那女子见状转身奔向楼梯,可躲在楼梯下的小不点早看清了此人的用意,“嗖嗖嗖”,连续三发暗器堵了她的去路。

而此时三七也从后面攻了上来,那女子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应付,可刚出手,就被三七抓了右手,一个反身便将女子的手扣在了背后,同时伸出右手双指,内力集于指尖,点向那女子的腰际。

三七制伏谢氏

这一下,那女子直接瘫了,这是三七审问犯人的必杀技,一指下去,只要不是内力高深之辈,都无法抵抗那源自内心又痒又痛的感觉。

女子痛苦地在地上挣扎,抓耳挠腮,可根本不知道哪里痒也不知道哪里痛。

三七舒了口气,让小不点点了灯,这才看清地上扭曲挣扎的女子正是胡伟的妻子谢氏。

三七搬了板凳,一边看谢氏挣扎一边好奇地问道:“我给你下了药,你竟然没事?”

谢氏强忍着周身那痒痛的感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来,我就知道了。”

三七和小不点对视一眼,小不点惊异地说道;“你咋知道的?”

谢氏咬着牙,满头大汗地说道;“你们前日潜入宁双家,我就发现你们了,原本以为你们俩就是俩小贼,可没想到今天又来了我家。”

三七一听,顿时紧张起来,说道:“你一直在盯梢宁双,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谢氏冷笑一声说道;“我什么身份,说出来怕吓死你,劝你赶紧把我放了,赶紧滚蛋。”

听到这,三七算搞明白了,看来自己多虑了,谢氏并不清楚自己和小不点的身份,于是故意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说完,三七故意并拢双指,将内力集于指尖在那谢氏面前晃了晃,那谢氏早已领教了这招的厉害,马上便怂了,但嘴还是不饶人,说道:“这是你自己要送死的,我就告诉你,我是当今皇太后的人。”

这倒真的出乎三七的意料,但三七装作不在乎的说道:“哈哈,你是皇太后的人,皇太后的人躲在这小阁楼,杀了人还把人藏地窖里?鬼信啊。”

谢氏冷笑道:“看来,你们真的是为了那S体的事来的。”

三七不等谢氏说完,右手两指再次点在了谢氏腰眼,他可不想再听谢氏废话,他更担心的是这谢氏死扛不说。

谢氏发出一声闷哼,双手用力地抠着地砖说道:“我说,我说。我确实是皇太后的人。

皇太后掌管司天监,她想制造对皇上李庆不利的传言,便想让司天监的帮她制造舆论,但是又不敢明着授意,因为司天监掌管实权的两个少监宁双和胡伟都是新人,而且都不是她的亲信。

她便把我派来了,宁双和胡伟都是单身,皇太后的意思是让我牺牲色相,控制这二人,潜移默化的使这二人为太后所用。

我便主动接近此二人,发现宁双性格唯唯诺诺,应该是个好控制的,但胡伟却油嘴滑舌,颇有心机,想收服此人必须花点本钱,我便以身相许嫁给了他。

谢氏主动接近二人

我原本想着,嫁给了他,在他耳边吹吹风,再给他点好处,他就会乖乖听话被我们所用,可是我没想到那是个贪得无厌,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他知道了我们的一些秘密,却一直不说同意还是不同意,这种人留不得,我便用酒把他毒死了。

杀了胡伟,我必须找人替换他,否则马上便会露馅,太后知道此事反而认为是个好事,安排了个会星象历法并且和胡伟身形相近的人易容顶替了胡伟。

我却没办法处理胡伟的S体,这地方人多眼杂,加上S体太重,我只能将S体丢在地窖里。

本来天衣无缝,可谁知二十天前,顶替胡伟的那人竟喝多了酒,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六扇门,还被撕了脸上面皮,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应城外马大户之邀去给马大户百天的儿子算星运喝多了酒,便慌慌张张从六扇门逃了回来。

当时我也没在意,只是认为那假胡伟是喝多了,可没想到五天前藏在地窖的真胡伟的S体却被盗了,我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我首先怀疑的便是宁双,因为在司天监只有宁双和胡伟关系最好,假胡伟要是露马脚一定是宁双发现的,我便暗中监视宁双,没想到就发现了你们潜入了宁双家。

开始我以为你俩就是俩小贼,也没在意,但你们这时候潜入宁双家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妥,便留了个心眼,就没住在自己家,住在了隔壁酒楼暗中监视,今天你俩果真来了我家,我便想着把你俩一并除掉。”

三七听完,总算明白了,那被杀的四品官员就是胡伟,而从六扇门逃跑的那个就是假胡伟。

但是这个时间好似有点不对,这个胡伟的死亡时间比老刘头推算的早了几天。

不管了,老刘头必定只是推测,现在证据确凿了,不过三七却颇为担心,这事牵扯了太后,牵扯了太后与皇帝李庆之间的纷争,而且还有假胡伟没抓,抓还是不抓,抓的话怎样抓才能不引起太后的注意。

小不点突然问道:“真胡伟S体被盗那天,你是不是也被人用迷药迷晕了。要不对方是怎么盗走胡伟S体的?”

谢氏回道:“那天我进宫见太后去了,天晚便没再出宫。”

“你多久进宫见一次太后?”三七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谢氏回道:“七天,七天进一次宫。”

“下一次见太后是什么时间?”三七追问道。

谢氏回道:“明天下午酉时。”

三七决定打个时间差,在这仅剩的几个时辰内把这事解决了。这个惊天真相,处理不好,六扇门危险。

(五):报案人

“小不点,速去通知凌老大和常伯,在六扇门集合,连夜。快,我等下想办法把这谢氏带回六扇门”。三七交待了小不点,小不点不敢怠慢按三七的吩咐去挨个找人。

等小不点离开,三七捆绑了谢氏,在谢氏口中塞了布团,又用深色床单裹了,飞檐走壁回了六扇门,一路三七仔细观察,诚如谢氏所说,这一块即便这个时辰,街上还是有行人,那盗走胡伟S体的看来也是个高手。

三七将谢氏连带床单一起直接丢进了六扇门大牢,他不想让谢氏知道自己是被谁绑了,如果这案子不能接着查,也不能牵扯六扇门众人,大不了自己从六扇门消失。

忙完这一切,凌腾云和常伯已经到了,他俩都清楚,三七这时候急着把他们叫过来,一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

三七说了案情,听完,凌腾与和常伯倒吸一口冷气,这事着实难处理,犹豫再三,凌腾云说道:“这事,不能外传,只能直接承报皇上,好在刑部尚书张大人是站在皇上一边的,这事只能让张大人直接面圣。现在什么时辰?”

小不点抢着说道:“寅时三刻。”

凌腾云想了想说道:“张大人卯时上朝,现在应该起来了,我去找他。”

说完,凌腾云换了夜行衣出了门,看来凌腾云是准备夜入张大人府。

“小不点,你守好地牢,任何人不能靠近,包括六扇门内同僚,不能让他们知道地牢里是谁,这事知道的人越少,六扇门的损失就越小,去吧。”三七吩咐了小不点。

待小不点去了地牢,三七对常伯说道:“我去找宁双,你去盯梢假胡伟,如果假胡伟发觉情况不对要进宫,抓起来,其他情况跟着监视就行。”

常伯点了点头,踌躇了一下问道:“如果这案子不让查了,你准备怎么办?”

常伯这话其实三七也有想过,如今已经进了这个局,知道了这惊天秘密,想全身而退已经不太可能,除非皇上要查,否则六扇门必受牵连,太后收到消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暗中调查谢氏失踪一事,迟早能查到六扇门,毕竟太后是知道真假胡伟一事的,也应该清楚真胡伟的S体是送到了六扇门的。

三七现在还没想好,他现在就是想确定盗走胡伟S体的究竟是谁。他也很怀疑是宁双。

三七赶到观星台时差三刻到卯时,躲开观星台外兵士,直接翻墙进了院子,这观星台的布局更加简单,中间一个大石台子,西北角一个小厢房,厢房大小与观天司地台内厢房大小一致,而此时,那小厢房内还亮着灯,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地上摆着星象图,这就是宁双。

宁双在摆星象图

三七闪身进了厢房绕到宁双身后,迅速用手捂了宁双的嘴巴,低声说道:“别出声,我是六扇门的,官道上的S体是你放的吧。”

说完,三七从腰间掏出六扇门腰牌在宁双面前晃了晃。

宁双看了看腰牌,又望了望三七,点了点头,三七把手拿开,低声说道:“你现在处境很危险,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可能还有一线活路。”

宁双点了点头,三七问道:“你可知道假胡伟的真实身份?”

宁双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的?”三七追问道。

宁双解释说:“胡伟是山西人,俺俩一年进的司天监,早期没买房子之前,俺俩住一起,我和他关系情同手足。

他嗜醋如命,还有一个醋葫芦,整日不离手,后来俺俩各自买了房子分开住,但是他嗜醋的习惯也仍没改变。

后来因为谢氏的原因,俺俩之间闹了点不愉快,那谢氏先是和我亲近,后来突然便投向了胡伟并和胡伟结了婚,我和胡伟便有所疏远,但他那时候还是醋葫芦不离身。

但是二十多天前,我发现他就没再动过他的醋葫芦,而且他所用的星象算法和之前的有很大不同,我便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我知道江湖上有种易容术,我便怀疑那胡伟是假的,就请了一个关系很好的发小,假扮马大户请胡伟出城给他百天的孩子算星运,趁机在他酒里下了假死药,发现那胡伟果然是假的。

但是我并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而真胡伟在哪我也不知道,我便将假胡伟扔在了城外河滩烂泥沟里,因为带着他我没办法进城,我又不能杀了他,杀了他很可能会引起这家伙背后之人的怀疑,当时我并不知道真胡伟已死,我怕引起他们的怀疑而杀了真胡伟。

我把假胡伟丢在城外河滩烂泥沟还有一个用途,是为了做出他喝酒喝多的假象,拿走他的靴子和官帽也是这个目的,为了把醉酒做的像。我没有恢复他的假胡伟面容,是因为我不会用人皮面具。

可没想到他被人认为死了送到了六扇门,好在他药力消失,半夜醒了过来,自己从六扇门跑了出来。

我便暗中监视假胡伟一家,意外发现谢氏每隔几天便会失踪一次,不在家过夜,于是我便趁机潜入了胡伟家,在他家地窖发现了胡伟的S体。

原本我也想报官,可是这事究竟背后牵扯了什么我不清楚,我怕案子还没查清,我便会遭到报复,但是假胡伟被送到六扇门一事却给了我启发,我决定将胡伟的S体盗出,丢在官道上,自然而然你们六扇门便会介入,我也不会暴露。

于是我找了个盗墓的,事先在火神庙后面的城墙边打了个盗洞备用,然后趁着谢氏外出,再次潜入胡伟家,盗出了胡伟的S体,通过盗洞运出了城,丢在了官道边。”

三七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把胡伟S体运出去的,他家那房子周边通宵都有人,S体还那么大味道。”

宁双笑道:“粪车,我看到掏粪的粪车都是晚上活动,便偷了一辆洗刷干净的空粪车,用油布裹了胡伟的S体,放在粪车里运到的火神庙。”

三七不禁佩服此人的聪明才智,想了想说道:“这事到此打住,你也不要问假胡伟背后究竟是什么人,你留意六扇门的左侧门头,哪天出现一个红色绳结,你就立马离京,跑的越远越好。还有天亮以后立马通知你那假扮马大户的发小迅速撤离,你可记下了。”

宁双笑道:“我那发小当天晚上就跑了,谢谢大人提醒。”

三七再次嘱咐一番,便离了观星台回了六扇门,此时卯时一刻。

(六):六扇门觉醒

凌腾云真如三七所料直接穿了夜行衣进的刑部尚书张大人府,还径直进了张大人的书房,此时的张大人也刚起正准备上朝,看到一身夜行衣的凌腾云吓了一跳,开口便要骂。

凌腾云开口开的也快,说道:“大人赎罪,有个大案子,必须这样向你禀报。”

张尚书看凌腾云这一身行头,没有从正门禀告进来,也没有等到退朝后去刑部汇报,这明显是为了避人耳目,还有这个时间点事情一定是很匆忙,意识到这事不小,便让凌腾云细细说来。

听完,张尚书一惊,他是知道皇帝李庆和太后之间矛盾的,但没想到太后的动作这么快,而且此事的泄露,必然殃及六扇门,皇帝李庆私下交待过,不要把六扇门明着推到太后的对立面,皇帝要把六扇门作为一支奇兵使用。

但这谢氏今日下午便要进宫面见太后,现在杀也不是,放也不是,下午酉时之前这事处理不好,拿不出一个合理处理谢氏的办法,太后必将盯上六扇门。

张尚书看了时间,沉思了一下说道:“拿着这个令牌,去找天下兵马大元帅胡仁勇,这个时间点只有他能进宫,让他带你进宫直接面圣。”

凌腾云拿了刑部尚书的令牌直奔天下兵马大元帅府,同样的方法也没禀告,越墙而入,此时的胡仁勇正在吃饭,虽然凌腾云蒙了面,但手里的令牌还是引起了胡仁勇的注意,立即屏退了下人,这令牌是皇帝李庆身边亲信私下联络的令牌,看来是有大事。

凌腾云详细说了案情,胡仁勇听完说道:“我立刻进宫,你不便同行,怕有宫中耳目暴露你的身份,你还是偷偷出去即可。”

说完,胡仁勇也不再吃早饭,骑了快马,也不坐轿,直奔皇宫而去。

胡仁勇进宫

胡仁勇赶到李庆的正德殿距早朝上朝只有两刻钟,李庆听完点了点头。

早朝是卯时三刻开始,众朝臣正常议事,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待所有议题完毕,李庆突然说道:“张尚书,你们刑部和六扇门最近在搞什么?净办些丢人事。”

张尚书一愣,忙小心地回道:“圣上,这,不知。。。。。。”

李庆斜着身子靠着龙椅说道:“我听说,送到六扇门的S体,竟然自己走了,临走之前还在六扇门洗了个澡。”

张尚书立刻明白了,这是李庆要传达指示了,忙顾左右而言其它,回道:“皇上,六扇门疏忽大意,那人并没有死,误判了。。。。。。”

李庆嘲讽道:“一个人死没死,六扇门都搞不清啊,那还要六扇门干什么,行了,六扇门众人罚奉半年,凌腾云罚奉一年。还有你,现在立刻给我写个东西,给我写清楚怎么整改六扇门,写不好你就在这大殿给我一直写,其余人等退朝吧。”

等其余官员退了出去,李庆屏退了大殿上所有太监,只留下了八个金刀侍卫在大殿外守候,李庆笑着说道;“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张尚书笑着回道:“皇上你这是做给别人看的,为了保护六扇门。”

李庆笑道:“哼,知道就好。面子上敲打一下六扇门,是给太后看的,没想到啊,太后这动作够快的,这半年太后搞了不少事出来了,事到如今,六扇门是不想卷入也不行了。

你回去把事情给他们讲明,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但是也要讲清楚现在还不是和太后硬碰硬的时候,以后但凡牵扯太后的案子,必须慎之又慎,拿不准的及时回报我这。”

张尚书试探的问道:“皇上对六扇门众人都放心吧。”

李庆笑道:“从这前前后后几起案子,看得出,六扇门内大多人还是忠于朝堂的,原本我想再看看再决定,但没想到这太后频频搞事情,六扇门这半年经手的案子几件都跟太后有关,而且以后牵扯太后的案子还会更多,我不能总这样给他们下密令指示,必须让六扇门知道我们的计划才行。”

张尚书拍了马屁说道:“皇上英明,可这谢氏。。。。。。”

李庆打量了张尚书一番说道:“这事你还用问我,六扇门那么多高手,随便制造一个假象,让她和那假胡伟今日酉时之前一起死于意外就行了,这事让六扇门做干净,让大理寺去查,最终验定权还在你刑部手里,这还用我教你啊。”

张尚书听完赶忙说道:“就说六扇门因丢失S体渎职,整改半个月,半个月内暂停一切案子侦办。”

李庆挥挥手说道:“行了,你看着办吧。对了,六扇门以后经办的所有案子,侦办完结,你将案情卷宗全部密奏给我,包括牵扯江湖人士的案子,太后现在只是操纵朝堂势力,我怕她哪日会和江湖势力勾结在一起,必须让六扇门给我盯紧了江湖上的异动。”

张尚书领了命,出了宫便直接去了六扇门。张尚书刚到六扇门,皇帝的圣旨也到了,圣旨责令六扇门整改,半个月内不能插手任何案件,六扇门众人以渎职罚奉半年,凌腾云罚奉一年。

在凌腾云的书房,张尚书向凌腾云和三七传达了皇帝的意思。

传递完皇帝的意思,张尚书说道:“你们可还记得京城出现黑熊一案,皇上就是怕你们彻查下去,查到太后才下了密令停办此案(详见个人主页《六扇门奇案:闹市狗熊偷蜂蜜案》)。

还有青龙山避暑山庄一案,皇帝也是下了密令,就凭百顺和别亲王他俩不可能搞出这么大动静,背后主使也是太后,皇帝也是为了保护六扇门。(详见个人主页《六扇门奇案:借刀杀人之火烧六扇门》)。

还有,京城所有佛像雕塑被划伤眼一案,你们查到最后,查到那批行为异常刚烈,动不动就服毒自杀的人,皇帝也很怀疑是太后的人,现在只是还没有充分证据而已。(详见个人主页《六扇门奇案:无剑大师,血溅观程寺》)。

太后现在的动作越来越多,你们六扇门是不可能避免与太后正面冲突的,你们要做好准备。”

凌腾云和三七终于明白当时为何李庆会下密令让六扇门终止这几件案件侦破了。

三七突然想到一件事,在侦办无头将军案时,端瑞亲王杨庆给自己说的那句话,杨庆当时偷偷告诉三七“三七兄弟留神,最近有人在查你”(详见个人主页《六扇门奇案:无头将军》),当时三七急着办案,也没细想,现在细细想来,以杨庆的身份,他所知道的消息绝对是高于六部九卿之上的消息,那么查自己的一定是皇上。

现在看来,皇上对自己的调查已经结束了,而且是没有什么问题,否则皇上也不会让张尚书把事情挑明了告诉自己。

三七觉得,六扇门这次怕是要经历一场血雨腥风了,现在只不过是山雨欲来前的短暂平静。

当日午时,胡伟家发生了火灾,起火原因是胡伟家隔壁的酒楼后厨用油不当引起,瞬间火便包围了胡伟家,而此时胡伟和谢氏正在家中午睡,全部葬身火海。大火熄灭后,只在胡伟家发现两具烧焦的S体,此时距酉时还有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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